“你分明说过会护着我的,难道都是玩笑话不成?”
而沈景顾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隐隐作痛,那口本该埋在内心深处的深渊也正在被无限的放大。
他想故作大方,可唯独在宁琬身上的时候无法得到实践。
当初婚约是她定下的,路也是她自己选的,他已经给过她好几次机会,是她一次又一次坚定的选择他。
所以哪怕以后她后悔了,他也不会乖乖的听从安排离开她,而是死缠烂打,至死不休。
当然,宁琬的心中也是有几分好奇心的。
若是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原著中的沈景顾在结丹的第一时间便去找了他的师傅,同他商讨解除婚约之事。
婚约自然没有解除的可能,而事后沈景顾更是彻底将对‘宁琬’的不喜摆在了台面上。
宁琬像是一只落了水的猫,警惕的看着站在岸边的沈景顾,背后的尾巴微微的摆动,眸孔里是对沈景顾的提防。
明明是安慰的话,落在宁琬的耳里却有了旁的意思。
只是但凡她能够清醒一点,就应该知道此时并不是谈论此事的好时机。若不是他对她的情意并不清白,此番举止无疑是惹人生厌。
沈景顾在心中叹气,又再次想到那些话折子里的小笔记。明明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折子里也有一些好的招式,为何他的未婚妻偏偏要选择这种最为偏激的?
沈景顾身上天雷所造成的伤口并没有完全修复,听着宁琬的控诉后,脚下微动,想要离宁琬近一点,可步子迈的太大,扯到了背上的伤口。
沈景顾无暇顾忌,伸出手便想拉住宁琬。
他本想好好的与她说道说道,却不料宁琬并不吃这一套,近乎无理取闹一般的后退好几步,语气之中已然多了几分质问,神色受伤的开口:“师兄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若是我永远都没有办法突破境界呢?”
宁琬像是被沈景顾的答案伤害到了,浑身被笼罩在一种名为悲观的情绪里。
“我三岁便开始尝试引气入体,直到七岁才勉强摸清一点点的门道,后来靠着嗑那些灵丹才勉强从普通人变成了现在的炼气三层。”
“可离我上次突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就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抱希望。”
“师兄,你当真觉得我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