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批阅奏章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今日却是为何召见自己?
跟着小黄门进入大殿,金日磾躬身长拜:
“奴金日磾,拜见陛下!”
端坐高台之上的刘彻,却是没有回应他。
这令他无比的疑惑,悄悄抬起头,看见刘彻捧着一卷书,津津有味的把读。
仅仅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他的目光便再也离不开竹简了,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竹简。
像极了后世,期末开始临近疯狂背书的小学生。
只不过,刘彻的神色之间满是陶醉和喜悦。
“在消灭敌人军队时,不能仅仅消灭敌人的物质力量,更重要的是摧毁敌人的精神力量。”
看到这句的时候,更是如同一枚炸弹在他的心底引爆一般,令他心神俱震。
苏文的动静,依旧惊醒了刘彻,吓得他浑身战栗,一个酿跄趴在地上不住的告罪。
“滚出去吧!”
看着苏文求饶的样子,没来由的令他心头一阵烦躁,摆着手将其赶了出去。
他眯着眼睛随手一摸,摸到了案头的装着竹简的袋子。
“来人,给朕拿个热毛巾来!”
跪坐的久了,对膝盖和腿不好。
“张强,府上的家具换一换,床垫软一些。除正厅和偏厅的家具不变,剩下的全换成木质座椅和沙发,后院的花园加几张摇椅.....!”
“喏!”
张强记下刘裕的交代的事情,几人目送刘裕起身离去。
.........
此刻刘彻的注意力,已经被竹简上的内容所吸引,再也离不开半分。
全然不知,金日磾已经恭候多时。
“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而暴力的使用是没有限度的。因此,任何对敌人仁慈的行为,都是对自己袍泽和同胞的残忍,是一种叛国的行为!”
“战争的目的,就是不遗余力的击败敌人,保证敌人丧失任何抵抗的能力!”
……
看着地上四处散落的金饼,易知几人大脑一片空白,嘴角不禁留下了口水而不自知.
他们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刘裕看着几人的反应,嘴里不由得痴笑。
无论是谁,面对黄金的原始诱惑的时候都不能镇定。
如果真的不动心,那么一定是金饼的分量不够多!
只是刘彻的目光,逐渐变得炙热起来,握着竹简的手因为激动颤抖着。
“字字珠玑,谋国之言啊!”
脸上的欣喜之色,没有丝毫的遮掩。
虽然只是一瞬间,金日磾却知道竹简上的内容,今上很喜欢!
只是,到底是何人写的东西,能叫今上不吝夸赞?
啪!
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头,脸上洋溢的兴奋之色,难以掩盖内心的激动。
“传驸马都尉!”
躬身侧立的小黄门奉诏,夺门而去。
正在和羽林卫切磋的金日磾,脸上却是疑惑。
几个瞬息,便有小黄门快步递上热毛巾,敷在脸上片刻,登时觉得大脑清醒不少。
擦了擦手,将热毛巾丢在一旁,看着案头自己方才摸到的袋子。
“那后生送给朕的竹简,那朕就看看你胸中的笔墨含金量!”
刘彻抽掉上面的绸带,随手拿起一卷,摊开在案头之上。
“ 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
长安,建章宫。
龙榻之上,疲惫的刘彻撑着额头睡着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苏文赶忙给他披上一个毯子,避免着凉。
忽然发现一个掉在地上的袋子,依稀从缝隙之中看到几卷竹简。
弯腰捡起之后轻轻的,放在刘彻触手可及的地方。
“嗯?朕怎么又睡着了?”
他一口气读完竹简上,所记录的所有的文字,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激动。
良久,他猛的将手中的竹简,放在案几之上,霍的起身来回踱步,脑中不断回想着书简之上的文字,脸上亢奋之色跃然而现。
“好啊,天佑皇汉!”
刘彻由衷的发出惊呼,被此文的作者的才华和犀利的洞察力所折服。
虽然,行文十分的粗俗,通篇即便没有之乎者也,圣人云云。却是字字珠玑,大道至简的直指战争的本质和
一座金山摆在眼前,依旧不动心的,那他肯定不是人!
而是妖孽,遇到这种人直接诛杀,省的为祸人间。
“易知,这些金饼有你掌管,以后你就是府上的少府(财政称呼)。张强,技术和工匠你来管......!”
简单的对眼前的几人的职责划分之后,一个简易的管理体系形成了。
刘裕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