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陈锦端此前经历了那么多事,此刻父亲与弟弟生死未卜,并不想面对萧凭,若是父亲死了,那萧凭就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且看萧凭还有意要与她上演她未去益州之时情意正浓的戏码,她更是无力应对。

萧凭偏过身子,抱住了陈锦端,陈锦端下意识挣扎,萧凭却抱得更紧。

“锦端,我没有杀你父亲,我没有杀他”,陈锦端挣扎慢慢弱了,萧凭深吸一口气才哑着嗓子道,“我也没有把锦正下诏狱。”

陈锦端顿了片刻,像是在反应萧凭刚刚说的话。

在萧凭看来,她是不相信他所说的,于是又喃喃道:“是真的,我真的没有,你信我,锦端。”

萧凭听着太医的诊断,眼神发凉,揽住陈锦端的手微颤着抚了抚她的肩膀,僵硬着声音道:“继续说。”

太医俯首磕了个头,才继续道:“胸闷心悸是因为娘娘情志不舒、内自伤愁、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恐会影响娘娘寿数。”

“影响寿数?”萧凭的声音似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难怪太医会迟疑,皇后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拜皇帝所赐,先是在益州被叛军刀剑所伤,伤口未愈便被急召传回,日夜兼程赶至京都,彼时其已高烧数日,尚未休整就强撑病体听召上殿受审,又亲耳听到侍御史奏请赐死其父陈老将军、削其弟陈小将军之官职并下诏狱,外伤未愈又气血攻心,终于顶不住在殿上昏死过去,随后便昏迷至今。

在人人皆知皇后病倒的来龙去脉的情况下,如此说出陈锦端的病情,不就是在罗列皇帝的暴行吗?

陈锦端略闭了闭眼,她刚醒来,身体虚弱,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档口见到萧凭,但他是皇帝,他要来,她又有何办法。

于是便强撑着身子,跪在床榻上行礼。

萧凭忙上前扶她,口中道:“你还在病中,身子虚弱,这又没外人,你我之间何曾拘泥于这些。”

陈锦端心中冷嘲,还是恭恭敬敬地谢过了,才回道:“规矩到底是不能坏,从前是臣妾逾越了。”

萧凭听了这话,便知陈锦端心中是结下了疙瘩,心下一凉,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陈锦端再次睁开眼时,正对着窗外的那棵梨树都已经开花了,隔着窗纸可以迷迷蒙蒙地看到枝桠的轮廓。

陈锦端的陪嫁丫鬟素兰端着药进来便看到陈锦端睁眼看着她,吓了一跳,又立马奔过来,犹豫着低低地叫了一声“娘娘”。

陈锦端应了一声,长久没说过话的嗓子哑得如沙砾在滚动,素兰急忙倒了水,又扶起她,慢慢喂给她喝。

“你的手如何了?”陈锦端还没甚力气,无法亲自察看,只能开口询问。

“已无妨了。”

陈锦端仍不说话,萧凭心下慌张,就握着陈锦端的肩膀分开了点距离,才看到陈锦端满脸泪水,忙伸手去擦。

陈锦端却不看他,膝行着后退一步,上身俯了下去,额头碰触交叉在身前的双手,做出一个标准的跪礼

说了大实话的御医颤颤巍巍的跪在下首,等待着帝王降罪。

陈锦端看着神情严肃的萧凭,心想,这位太医可是院判,医术高超,实在不该因给自己看病就被萧凭迁怒,于是叹气道:“本宫心里有数了,太医请起吧,日后本宫的病,还烦请你多照看。”

“下官不敢”,御医又拜了一拜,“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凤体欠安也只是一时,日后好好将养,必能康健长寿。”

陈锦端又谢过太医,便让素兰带着太医下去写方子熬药了,素兰眼睛红红的,转身时还拭了下眼泪,陈锦端便知道她是为自己难过了,这丫头总是时时刻刻把心挂在她身上,于是想着等皇帝走了还得好生劝慰她一番。

素兰和太医走后,殿内便只剩下了萧陈二人。

正巧这时素兰领了太医进来,萧凭就扶了陈锦端靠坐在榻上,自己伸手环抱住她的肩,陈锦端微微侧了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另一方向挪了挪,萧凭感受到了,眼睛仍望着地下的御医,手上的力道却紧了紧。

陈锦端刚从昏迷中醒来,四肢乏力,实在没法离开萧凭的怀抱,又从他的手劲上感知到一丝警告的意味,只得放弃挣扎,静听御医问诊。

“娘娘可有晕眩无力之感、胸闷心悸之症?”

陈锦端确实从醒来就觉得不适,此刻太医问了,她也就老老实实答了。

太医闭目细细感受了指尖微弱的脉搏,随即收了锦帕,拱手禀报:“娘娘此次大病一场,昏迷半月之久,身子亏空,气血两虚,恐怕已是伤了根本,故晕眩无力。至于胸闷心悸……”

陈锦端点头,“那就好”,又让素兰扶她坐靠在床头,“窗外那株梨树是不是开了?打开窗子让我看看。”

素兰起身去开窗,嘴里回着陈锦端:“开了,开得满树都是,前几天下了场好大的雪,我还以为它活不了了,结果雪一化它就开了。”

窗子一打开,梨树枝就探了进来,白花花的,像前几日那场大雪。

素兰撑着窗子,陈锦端看到花后,她就要把窗子关上,“虽是开春了,但外面吹进来的还是冷风,娘娘您病未大好,还是得躲着些。”

关了窗素兰又出门要去叫御医,却在门口就跪了下去,口中道:“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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