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衡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顶着巨大的压力,出声辩解道:“启禀圣上,微臣确有失职之罪,但绝对没有参与其中,皆是因微臣身兼两职无法顾全,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恳请圣上念在微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江景辰立刻接口道:“中郎将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忠心有余,能力不足’这件事吗?倘若如此,为何在兼任市舶使时,不跟圣上言明?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浅显易懂的道理,江景辰不可能会不知道,可他还是说了那样的话,是在讽刺郭衡吗?
圣上阴沉着脸,拿起账册往郭衡脸上砸去,呵斥道:“区区几个官吏,几年时间就贪了朕八十三万贯,你这市舶使是怎么当的?”
“贪了八十三万贯”,和“贪了朕八十三万贯”,多了一个字,其分量可就不一样了。
擅长揣度圣心的官员立刻附和道:“十七名官吏,几年时间就能够获利如此之巨,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指使,本官第一个不信......启奏圣上,微臣以为,此事该严查重惩,揪出罪魁祸首,以儆效尤。”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几位官员接连发声。
罪魁祸首?
这可是贪污啊,你们究竟是在暗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