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是无能者的说辞,如果你不想一路把它变成你的墓志铭,就去证明你还有用,你比她强,别活在天真的世界中了,或许有人真的能出淤泥而不染,但那已经不是你了,你现在有能力利用身边的一切登天,或许别人还能敬你。”
他的话像巴掌一样抽在她脸上,可他的手却贴着她的腰腹,轻轻地揉。
她今天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啊。
谢含辞转头时耳环轻轻摇晃,银制的细链子,却也衬她,她戴什么都好看。
“别到时候在京阳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留下,钱也没有。”
徐静川回身时没有犹豫也不意外,听了她的话反而没有头绪,微皱着眉,
“谁?”
“闻姐她前男友的现女友。”
她自己听着都荒唐,只能用自嘲来掩饰,楼下已经传来门铃声,徐静川却大步朝她走来,拉着她软绵绵的身体摆正。
“你认识她?”
“来吧,我给你发位置。”
说完就挂了电话,外面安静了半分钟,他路过卧室门口。
谢含辞没抬头也没说话,扣着被子上绣的花纹。
她身上穿了件,应该是个很大的短袖,衣摆垂到大腿中间,垫着个很长的卫生巾,隐约有血气传出来。
她想要去卫生间,腿还是沉的,那男人站在外面,把屋子弄得都降几度。
他怎么就和她曾经的幻想一模一样呢,这不是她没醒的那个梦吧。
她朝左手臂上狠狠一戳,有血渗出来。
徐静川见怪不怪,却很重地叹了口气。
舌头离开她的唇,他拖过把椅子,放着她包的那把。
“那天为什么生气?”
“哥我先走了。”元月仪门都没进就往外跑。
“天天喝多,你直接泡酒缸了多好,省事。”
徐朝懿难得没有顶嘴,他上前一看,歪在那睡着了。
谢含辞在卫生间里磨叽很久,她唰的一声,利落撕掉卫生巾,扔掉了才
怕,怕得要死,浑身都冰凉。
压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就没拿下去过,永远带着温热。
“你说假如那天,我是会变成穿病号服跑出去捅人的那个,还是又被捅一刀?”
谢含辞的左手腕被拉着,一条绑着绷带的小臂横在她自己眼前,那女人的样子印在她脑子里,她也不想那样的。
“我有时候看十步才敢走一步,有时,就莽撞地冲出去了,但是我能把所有奇怪的分支用各种借口拦回来,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能坐在这里,和你……”
“徐静川!你死屋里面了!出来开门!”
徐朝懿一如既往地暴躁,转圈在下面找石头要往上丢,没看到她哥依旧气定神闲,
“从前我总想着,你一定要找我讨要些什么,我有的都给你,但是你现在不是你。”
他说完了,放开了她,不再管她是歪倒在那还是挺着腰,下楼,身影消失在二楼时,谢含辞从床上扑下来,在甜甜跑过来前冲进卫生间,顺着门板滑了下去。
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酒气,送徐朝懿来的是她的助理元月仪,根本扶不住她乱动的身体,见门打开,毫不犹豫往里一丢,徐朝懿被徐静川提着后衣领拉进来,扔在沙发里。
“不认识,只知道是一个网红,自己有品牌卖衣服的。”
“那你为什么嫉妒她。”
她说不出来,没那个脸。
她也在赌,他前面说了那么多,他肯定明白。
果然,在愈来愈烈的门铃声中,他半跪着蹲下,在她面前,用最温柔的语气,
她不说话,他当真不理她,还把甜甜一同抱了出去,时不时在外面发出些小猫的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声刹车,司机下来,扶处了后排东倒西歪的徐朝懿,她看起来又喝多了。
谢含辞把视线从窗口收回来,看向门口,徐静川站在那里,和她对视两秒钟,转身要走。
“我嫉妒她!”
她朝前扑过去,慌忙地,把心底话憋了出来。
她的包被拿起,放在身旁,没有拉链,几样东西原模原样地摆在里面,钥匙串上还夹着一根她掉下来的头发。
“没有,没生气。”她低下头,依旧逃避。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别出去了。”
他说完真的起身,要朝外面走去,手机在外面响起,不知是谁。
徐静川嗯嗯答应几声,没有那么耐烦,倒像是无可奈何,又妥协,他似乎叹了口气,
她被吻住了,有些急切,说了这么久的话口干舌燥,她也贪恋起水源,她怀念这个吻,她不会承认,她想要得更多。
徐静川就是想要什么就做什么了,他才不会压抑自己,他在身边画了个圈,有时候她也在里面。
谢含辞总是很容易心软,小时候家里的老姑父说她,有一种能成佛的心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人在她面前做了一件好事,不用说她自己都有些内疚。
她真是个很烂的人啊。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不自觉地应和一瞬,她很久没有接过吻了,所有的技巧都来自面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