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我放出来了。”
“我知道。”
“咳咳...”
周万古像个肺痨鬼一样咳嗽了起来，脸色越发苍白，
“早在第四次神秘潮汐，鬼雄卑鄙就琢磨出了一种法子，能以活人之躯，驾驭鬼神之力。”
“周万古，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此刻的周万古，脸色无比苍白，像是刚死没多久。
更古怪的是，周万古躺在一个棺材上。
不对，不是躺。
一个棺材背面朝上，而周万古躺在棺材的背面，还用几根草绳将自己和棺材绑在了一起。
因为，王座空缺，对于尊者来讲，当务之急是问鼎王座，而不是和净土打生打死。
而没有王座参与这场战斗，单凭空天帝一人，就能把净土守下！
空天帝有这份自信。
只是...江白，真能杀死王座吗？
如果杀死了对方，代价又会是什么？
武天帝冷哼一声，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有辱名誉。
他又不是寒蝉，也不是爱说大话的人，既然把话说出口，自然有把握。
反倒是空天帝，竟然在有寒蝉的情况下，怀疑自己说谎？！
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是在逼我！
而周万古，就是黄泉计划里，关押的恶鬼，也是黄泉使者的最佳人选。
论资质和实力，周万古能和鬼雄卑鄙不分伯仲，在诡系也是顶尖的存在。
一旦周万古成尊，没有多少尊者是他的对手，跻身顶尖尊者只是时间问题。
他本身就想像卑鄙一样，成为特殊的存在，自然愿意配合。
而且，周万古觉得这个计划很刺激！
“我的神念被限制在躯体之内，无法向外施展，这副躯壳，就是我的囚牢。”
周万古很贴心，解决了江白的疑惑，继续说道，
“在这个研究方向上，我们尝试了很多，黄泉计划里关押的鬼物，其实都是试验品...”
“只有试验品是不够的，因为试验品的实力太弱，而且神智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就算成功了，也不是合格的黄泉使者。”
黄泉计划，要培养出合格的使者。
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江白给两位天帝留下了一个背影，消失在雾气之中。
等到再次现身时，江白和王座之间，必定会死一个。
空天帝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真的假的？”
“但这个法子并不完善。”
“因为按照我们当时的研究，这条路走到底，应该是以鬼神之体，驾驭活人之躯，似生非生，似死非死。”
周万古说话的方式很怪，他的喉结没有任何抖动，声音是从肚子里传出来的。
这里只有他和江白两人，有什么必要用腹语？
再说了，腹语都用了，直接传音不是更方便？
如果真要说的话，此刻的周万古，像是一个背棺之人。
周万古当然没死，至少还没死透。
他睁开双眼，眼眸泛着灰白，看向江白，
“老大，你又打赢复活赛了？”
江白：......
空天帝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江白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
喝过了壮行酒，江白进入灰雾之中，却没有立刻前往诡界。
他出现在一个人的身旁，饶有兴致看着对方，
实际上，空天帝没有任何瞧不起武天帝的意思，他只是更好奇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要登顶王座，没有武天帝的许可，能成功吗？
空天帝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他如今大道八阶，距离大道九阶还有很远的距离，因为之前不断提升实力留下的后遗症，需要花费海量的时间去解决。
不过，如果江白真杀了王座，尊者级别的存在，都不会与净土为敌了。
没错，就是刺激。
想要在这样一个世界维持秩序，一定需要很多黄泉使者！
而周万古，是第一位黄泉使者，第一位鬼差，之后的一切存在都是
而这使者，就像鬼差、牛头马面、十殿阎罗一样。
很多任务和计划，都是相互配套的，鬼雄卑鄙的底牌没有人知道，但黄秘书却接到一个奇怪的指令，要求他在一个全是鬼物的世界重新建立秩序。
这些鬼物的实力不会太强，但掌管秩序的存在，必须有碾压的实力，才能确保一切如常。
同时，计划要求，掌管秩序的存在，不能是鬼物，也不能是活人。
需要是介于鬼物和活人之间的存在。
武天帝摇头，“他说的任务001多半是假的，至于他要杀王座这件事，肯定是真的，但最后到底是谁杀谁...难说。”
“我不是问这个。”
空天帝摇头，江白说的话是真是假，空天帝还是有把握的。
空天帝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经你许可，谁都无法登上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