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只好耐着性子引导，
“你执行任务，除了你以外，队友的死亡率是多少？”
这个，周万古熟，抢答道，“百分之百！”
“你认为这个死亡率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有道理！
江白见过抢人头的，继承被击杀者的战绩，这还是头一次见。
周万古的脑回路很奇葩，但能够自圆其说，江白就不会追究下去。
他更关注的，还是周万古当年和黄秘书的私人恩怨，那场闹到明面上的公案。
毫不夸张地说，黄秘书的履历没有任何瑕疵，只有周万古这一件事，像一个潜在的污点。
似乎怕江白不信，周万古还给江白现场播放了一段录像，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江白看完录像，神色依旧古怪，“你为什么会录像？”
他相信周万古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件事过于无厘头，一般人编不出这种事。
一件事如果太过没有逻辑，其真实性反倒大大提升。
因为编故事需要逻辑，而现实不需要。
“黄秘书手腕上那一口，是你啃的？”
周万古牙上血污，看上去是这么一回事。
周万古想了想，点头，“算是吧？”
江白收好录音笔，拿出霸王枪，周万古连忙跳脚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
江白：......
失去的记忆，再次变成回旋镖，开始攻击江白。
江白再次陷入沉默。
第四次神秘潮汐，很长一段时间，净土的情况并不好，对内，有鬼物作乱，对外，有域外强者，鬼系大门争夺战，跨界战争...
周万古是单兵计划的候选人之一，也是重要的战力，他个人作战意愿强烈，风格也是敢打敢拼的那种，每次遇到必死的任务都会急吼吼冲上去。
用一位前辈的话来评价周万古，这个独夫是冲着玩死自己去的。
“因为是必死的任务，其他队友都死光了，所以只有你活了下来...”
没错，周万古出现在江白身后，江白却没有任何意外，就像早就知道一样。
“瓦伦二号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周万古两手一摊，解释道，
“所长一个人去追踪毕登，我跟着也没什么用，他直接让我来这边了。”
江白和周万古，应该算是前后脚进入的灰雾葬地，进入葬地之后，周万古就一直跟在江白身后。
“为什么？”
江白很好奇这个问题。
周万古显然是有问题，至少这个100%的阵亡率是有问题，每次执行任务，队友都死光了，只有周万古一个人活下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阵亡率高，这种事很多人都会遇到，彼岸花有一段时间也是的，每次出外勤，最后都会带回来一堆尸体。
周万古则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因为...我执行的本来就是必死的任务啊！”
也许，从这件事，江白能够看出一些端倪，对黄秘书有更多的认识。
周万古挠了挠头，哪怕是他这样的恶人，在寒蝉面前也很老实，因为他是真见识过寒蝉的手段。
“这事...怎么说呢...”
周万古一时语塞，竟然组织不好语言。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江白反问道，“你和黄秘书不是有私人恩怨吗，为什么还会帮他报仇？”
周万古和黄秘书，显然不是那种相爱相杀的关系，就是纯粹的不对付。
周万古栽在黄秘书手上一次，有机会，他肯定要找回场子。
周万古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那鬼影啃了他一口，我把鬼影啃死了，不就等于我啃的他？”
江白：......
聊的好好的，你拿这东西干嘛？！
虽然周万古大道八阶，江白大道四阶，但是，周万古觉得，和寒蝉动手，自己多半会死。
不要和寒蝉开玩笑，寒蝉开不起玩笑！
江白没有放下枪，但动作停了下来，显然是给周万古一个解释的机会。
周万古道，“一只鬼影袭击了他，我追着那只鬼影，把鬼影啃死了！”
江白道，“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规则不是这样运转的。”
“你100%的队友阵亡率太刺眼了，如果我是你的上级，我会给你安排一些日常任务，至少会把这个阵亡率拉下去。”
留着一个100%队友阵亡率的数据，真的很不吉利。
听着江白的话，周万古眼中浮现片刻迷茫，不解道，
“可我的上级就是你呀！”
黄秘书的实力弱一些，没察觉到是正常的。
江白其实也没强到哪去。
江白只能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自己，在暗中窥探，其他也一无所知。
他猜到了可能是周万古，没想到支开黄秘书之后，只是随便一句话，对方就现身了。
江白打量了一会周万古，感觉确实像是一个从恶鬼中爬出来的人，但也看不出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