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白没想到，雪夜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到真相。
可以，这很雪夜。
“你又为什么想杀他？”
江白感觉自己知道的越多，疑惑也就越多，
“既然试着杀他，为何又没杀死？”
哪怕是画家，也不清楚。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样样第一的？”
江白看向雪夜，既然有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自然不存在隐藏很好这种事。
更何况，雪夜的真实实力，在净土恐怕排前十都够呛。
雪夜也很耿直，
“为什么单身？”
第一神将平静道，
“习惯了一个人。”
雪夜没给他留任何情面，
“他怕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死亡禁地的动乱想要解决，不仅仅是靠打打杀杀，有时候，还可以靠人情世故。
比如，空天帝只是让鬼童露面，就轻易镇压了雪夜的死亡禁地。
画家能够和死亡禁地的存在沟通，这不是什么秘密。
由他出面，解决动乱，确实要轻松的多。
哪怕是魏俊杰，收到的情报里，也以为画家和第一神将是合作关系，甚至以前者为主，第一神将
见两人聊完，江白问到，
“你先忙？”
“不送。”
江白撑着纸船，雪夜踩在忘川河面上，缓缓离去。
第一神将看着雾气深处，一脸认真，商量道，
至少，空天帝是这么说的。
“对。”
第一神将认真说道，
“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拿。”
他想对江白出手，是自己想出手。
这方面，两人可以交流心得，互通有无。
雪夜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江白受益匪浅。
见贤思齐，江白感觉自己距离第五炼，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里，江白就忍不住感慨，又是空天帝信徒的一天。
既然选择了收手，第一神将收好自己的渔具，看向江白，诚恳说道，
鬼天帝若是有空天帝的实力，不说算无遗策，十策中个三五策，也还是没问题的。
十分的实力，撑起十分的气场，这件事并不困难。
真正难的，是用八分的实力，撑起十二分的气场。
雪夜，就是这样的强者。
江白很欣赏雪夜，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身上全无杀意，更重要的是，对方真的很会装。
“十二年前，当时的第一神将身死。”
“听说他是新任第一神将，我便想着第九神将什么都好，就是排名靠后了些，便找上他。”
雪夜的想法很简单。
一刀，能砍死第一神将，他就是新的第一神将。
如果砍不死，对方就是货真价实的第一神将。
江白万万没想到，故事的发展竟然是这个走向。
“你单身？”
江白不解道，
“那画家为什么肯和你做这笔交易？”
一个单身的人，没有儿子，那自然是一张空头支票。
雪夜没杀死第一神将，这件事回头看来，并不算太过意外。
毕竟，第一神将藏拙，是为了做大事，惜命的人，保命的手段自然多一些。
可奇怪的是，雪夜暗杀失败后，精神还能活着？
一个干大事的人，不应该这么不小心。
当年的事，第一神将不会到处宣传，雪夜倒没有那么多忌讳，
“我试着杀过他一次，没成功。”
江白：......
在神将之中，第一神将名声不显，甚至口碑直追鬼天帝。
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不实。
世上像鬼天帝这般的存在，终究还是少数，凤毛麟角。
江白听明白了，
“这意思是说，你隐藏的很好？”
第一神将点头，
“对。”
他真实实力有多强，整个净土，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人。
实际情况，却和江白所知的大相径庭。
第一神将只是找了一个工具人，替自己打杂，开出去的更是空头支票。
在其他人口中，布局深远的画家，在第一神将面前，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并非第一神将有多聪明，而是他够强。
江白更好奇了，1218岁的纯情老同志问道，
“麻烦你们也帮我保密一下…”
区区画家，还只是个分身之一，还不配。
雪夜摇头，
“你果然无耻。”
他耿直，但不无耻。
他看不惯对方的做法，可技不如人，加上吃亏的是画家，某种意义上也算黑吃黑，狗咬狗。
“今天聊的一切，麻烦替我保密。”
“好。”
江白答应的很爽快，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更何况，对方和任务.002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雪夜忽然开口，
“你不是欠画家一条命吗？”
换作之前，江白也许不会这么欣赏对方。
可如今的江白，凡字炼字刚刚入门，和半日百炼的空天帝相比，差的还远。
江白的凡，是凡尔赛的凡。
巧的是，雪夜就很会凡尔赛。
不是那种刻意做作的凡尔赛，而是一种更高级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凡尔赛。
结果，已经很明朗了。
第一神将没死，雪夜却还活着。
听完这段往事，在江白心中，雪夜的形象不仅没有下降，反倒上升了不少。
有实力装逼谁不会啊？
顺风上嘴角这种事，就是把鬼天帝拉来，他都能做的有声有色。
而是，听第一神将的语气，他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画家也许会画饼，但不会轻易吃别人画的饼。
“他不同意，我就打死他。”
第一神将说的很坦然，也很直白，
“我需要有人帮我解决死亡动乱，一直忙着镇守死亡禁地，会耽误我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