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一个。”
宋明楷打开一罐汽水，“赵哥，你怎么突然想去参加人家大公司的活动了，为了泡妹子？”
赵清谏：“我有女朋友了。”
“啊？！咳咳咳咳咳！”宋明楷被汽水呛住，他弯腰撕心裂肺咳嗽，擦了擦嘴直起身，一把抓起电话，“什么？你居然能喜欢人？”
赵清谏没回答这种无意义问题。
秘书：“没有。”
“那公司都有谁受到了邀请？”
“没有人接到邀请函。”秘书也觉得奇怪，按理说青云游戏是瑞达集团的友商，怎么会满公司上下一个人都没有被邀请参加，他记得今天下午要举办的不是公司内部活动啊？
赵清谏皱起眉，“全公司都没有人受到邀请？”
“是的，老板，要不我去查一下？”
他胸中莫名对那位“谢总”生出戾气。
对着许岁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他压着火气，声音依旧温和：“下午请假吧，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今天下午荣炳兴要来呢，晚一天手又不会怎么样，”许岁现在请假像临阵脱逃，他不在意说，“一个囊肿而已，去了最多也就是医生给我切开引流，我自己去就行。”
“开心一点。”看到赵清谏始终皱着眉，许岁用手给他比出一个笑脸，试图把对方的唇角提上来，“我们明天见！”
电话挂断。
许岁想，如果她和赵清谏高中就认识会怎么样。
她忍不住盯着赵清谏看，看他的眉眼，眉骨优越，显得眼睛冷淡又俊美。如果人再小五六岁的话——许岁想起那张之前看到的照片，赵清谏高中时候，面容多了三分青涩，冷冷淡淡围着围巾，没在看镜头，所有的注意力却都在他身上。
“我们要是早一点认识就好了。”
赵清谏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想说，其实我们早就认识。
不知怎么回事，宋
没等许岁猜出缘由，时间匆匆翻过，周五到了。
这几天谢斯年没再叫她去办公室，倒是开会碰见一次，眼神都没往这边飘过，想到谢斯年素日的傲气，他们关系应该是真断了。
临到周五，下午又有活动，秘书处忙成一团。
同事们走路生风，穿梭在各个会议室和办公楼层，周五本来就忙，下午还有临时组织起来的活动，有一千万件事要对接清楚，忙得脚不沾地，嗓子冒烟。
手机叮叮咚咚响，积攒了不少消息。许岁抱着文件，刚从财务部找人签字，在财务处和秘书处之间奔波几遍回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性恋，我去，劲爆消息啊。”宋明楷唏嘘，“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你能找到对象，是哪位仙女下凡普渡众生啊？”
隔着手机，赵清谏笑了一下，“许岁。”
宋明楷一开始没想起来，只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两秒过后，发现过分耳熟了，“那位妹妹！那天借充电宝的？”
赵清谏皱了下眉。
“没事，你继续工作吧。”赵清谏挂断电话，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宋明楷，今晚瑞达的活动，你能弄到邀请函吗。”
“什么活动？”宋明楷接到电话还确认了一下是谁，赵清谏给他打电话，稀客啊。
“荣炳兴出席的知识普及活动。”赵清谏说。
“荣炳兴是谁？”宋明楷嘀咕一句，荣炳兴再有名他也完全不认识这人，点了免提，低头捣鼓手机，“等我给你查查啊。”
过了几分钟，宋明楷回来了，“他们有特别邀请函和普通邀请函，你要哪种？”
赵清谏捏了捏眉，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点。离明天还有二十个小时。
赵清谏拉开抽屉，上面一样一样东西摆放整齐，都是他准备给许岁的各种小东西。他把准备周末送出去的见面礼物重新整理了下，一叠纸张印刷清晰，复刻细致讲究，是黎曼手稿的复印本。
要命……他现在就想见到许岁。
赵清谏拨通电话，“我收到了瑞达今晚活动的邀请么。”
他们当了那么多年笔友。
他和许岁的少年时期，中间隔着几百封信。
还没等他说出口。镜头晃了晃，许岁举起手腕，给赵清谏看自己的右手，“你看下我右手，鼓起了一点，好像是腱鞘炎，这几天写材料太多了，用到这手腕就疼。等明天休息日，我去医院挂个号。”
屏幕中，细瘦的手背骨突明显有一处积液突起。
赵清谏垂着眼睛，睫毛浓密纤长，皱起眉。
低头瞥了一眼，心中像是生长了正在生芽的小草，毛茸茸地痒了一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匆忙的同事们，毫无愧疚之心，握着手机钻进洗手间里，在洗漱台前给赵清谏拨通了电话。
许岁重重吐出一口气，看着屏幕里赵清谏，不知觉眼睛弯了弯。“今天真忙，躲到厕所里才有时间和你打电话。”
“辛苦了。”赵清谏那边背景也是在办公，见到许岁眉眼松动，冷意尽去，漾出笑意。
两个人像是偷偷恋爱的小情侣，躲着巡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