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作室,丁零问她为什么带口罩,她说自己感冒了,怕传染给大家,丁零向她表达了同情,并给了她两粒感冒药。
曲随风捏着感冒药,无语至极。
当天的拍摄工作早早结束,丁零开车载着她回工作室,路上,曲随风打开手机,看崔承硕发来的信息。
他大概是怕耽误她工作,后来没有再持续不断地发信息,而是隔一段时间发一条,大致内容都是跟她道歉的。
【对不起,我没忍住,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顶端的粉钻熠熠生辉。
崔承硕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忽然垂下头,将吻印在了她的锁骨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曲随风的指尖不受控地剧烈震颤。周遭的气氛莫名变得危险起来,她想把崔承硕推开,奈何力气不够,男人纹丝未动。
“我,我得去上班了,不然要迟到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男人的唇一路向上游移,所过之处,如同被火焰灼烧过。
而曲随风最喜欢看他这副傲娇的样子,所以总忍不住逗他。
崔承硕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摆好碗筷,等曲随风洗漱完毕一起吃。
吃完早餐,曲随风收拾了收拾准备去上班,临走前,她拉着他要临别吻,崔承硕俯身,在她唇边亲了一下,撤开时,余光不经意扫过她的脖子。
今天曲随风穿了一件V领毛衣,还把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
崔承硕眯了眯眼,觉得那皮肤白得晃眼。
曲随风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歪着脑袋问他:“你昨晚睡得好吗?”
“不太好。”崔承硕姿势没变,任由她抱着,眼睛盯着锅里的煎蛋,语调平平地说道。
曲随风:“为什么呢?”
“有个人总说梦话,吵到我了。”
“啊?”曲随风半信半疑,“我说什么了?”
曲随风没绷住,笑了一声,丁零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朋友跟我说了件有意思的事,我觉得有点儿好笑。”
丁零:“哦。”
曲随风低头给崔承硕发消息,晾了他一天也差不多了。
曲随风
第二天早上,曲随风被闹钟吵醒。
她原本正在梦里摸崔承硕的腹肌,因为这该死的闹钟,梦境戛然而止,刚刚才脱掉上衣的崔承硕也随之烟消云散。曲随风心烦意闷,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将自己卷成一个蚕宝宝。
闹钟还在响个不停。
她闭着眼,凭感觉伸手狠狠拍掉了闹钟。
世界终于重新回归清静。
【我错了,以后绝对得到你的允许以后再亲你。】
【别不理我好不好?】
【理理我嘛。】
【痛哭流涕.jpg】
……
炙热、滚烫。
最终,那两片柔软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发了狠似的掠夺她的气息。曲随风的双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推离,“你别,我才刚补好的口红。”
“等下再补。”崔承硕微微喘息着,按住她的手,再一次深深吻住她。
等曲随风从家里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她带着口罩,从家里离开时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和崔承硕说。
一路上,崔承硕发来好多道歉的信息,她也没理。
曲随风要走,却被他扣在怀里。她挣扎了几下,不明所以:“你干嘛?”
“我送你的项链,不喜欢吗?”崔承硕问。
“喜欢啊。”曲随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我不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带着项链,最近又比较忙,摘下来就忘了戴。”
“你拿过来,”他放开曲随风,“我帮你带。”
曲随风回到卧室,从化妆台上的盒子里拿出项链,递给他。项链的链条不长,太阳形状的坠子正好垂在她的锁骨位置。
崔承硕关掉电磁炉,把煎蛋盛到盘子里,然后转过身,朝她微微俯身,拖长了腔调说道:“说你特别喜欢我,特别离不开我。”
“所以,”曲随风也学着他的口吻说:“你就激动得偷亲我?”
崔承硕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这个反应,算是间接承认了。
他这个人,向来不屑于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但面对曲随风时不时的逗弄,他又有些咬牙切齿,不肯轻易承认,于是便借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她。
她又躺了几分钟,等意识完全清醒,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往床下看了眼,床边空空荡荡的,崔承硕早就起来了,连给他用的被子和床垫都被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边。
曲随风打了哈欠,翻身下床。
她酒量很好,很少会有断片的情况发生,所以昨晚她和崔承硕说的那些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也有一件事她不确定是否真实发生过。
她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崔承硕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身上系着她的碎花围裙,朝阳的光辉照进来,散落在他四周,仿佛给他打上一层贤夫良父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