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虚不虚？”许溪问完才意识到，秦臻说话又不把门了。
秦臻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这不合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反正根据我这双火眼金睛这几天的观察，蒋哥就是有对象了。”
“拿出我侦察兵的看家本事，我迟早要把蒋哥的对象给揪出来。”秦臻做了一个薅头发的动作。
“会不会是盛京的？今天有姑娘来电话，提醒教官别忘了给她带东西。”
“对哦，我怎么给忘
也就说真的有这件事，而且教官也和这位姑娘很熟稔！
这个认知让许溪的心好像在柠檬里泡了泡，有些酸胀的难受，以至于下班了也闷闷不乐了。
“许姐，你等等我。”秦臻快步追上去，“你这是背后有人追你呢，走这么快。”
许溪原本以为秦臻也是要进保卫科的，但没想到人家就是来闹着玩的。
用大壮的话来说就是：“老秦在家就是太闲了，闲得遭秦老爷子烦，就让他跟着蒋哥出来，随便他做什么，只要不作奸犯科就好。”
等许溪反应过来才发现那头已经把电话挂了，嘟嘟嘟的忙音提示她这电话是真的。
听这姑娘的语气，和蒋震霆肯定很熟。
许溪想起上次有个姑娘来找蒋震霆去省城，说两家是打小就有婚约的，莫非就是这个姑娘吗？
她转身去了门卫处的办公室，蒋震霆果然在那，和瘦猴一起吃午饭。
“许姐，你吃了吗？”瘦猴嘴里还有饭，说话鼓着腮帮子。
许溪现在一听到王士诚就有点头疼，尤其是每次在机械厂里见到她，王士诚都得揪着她问那两百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办公室去了啊。”在食堂门口，张燕朝许溪挥挥手，“下班了我找你去，这不发工资了嘛，买两件新衣服。”
自从上次赢了老朱，张燕就把许溪视为崇拜的偶像，用她的话来说，厂里但凡是个雌性的的都被老朱各种辱骂过，许溪可算是给她们出了一口恶气。
许溪今天也去领了工资，看着手里的几张大团结，她倒是格外的满足。
今天要不请教官吃个饭吧？
但是开外贸公司，开起来很容易，可如果没有订单，那也是坐吃山空。
所以现在像许溪这样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人来说，想要拿到订单不容易。所以她打算趁着在机械厂上班之际，摸透一下机械厂的出口订单，如果能拿到出口订单的代理权，虽然单子不多，但至少也能拿单开张了。
机械厂没有专门的单证部，不像前世很多工厂一样分工明确。如果遇到有出口订单的，很多都是财务部的人来制作单据，随货一起交给省城的外贸公司操作。
“你都不知道，我是做财务出纳的，我又不是专门做这个出口的，我怎么知道这些单据对不对呢？”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忍不住吐槽，“所以每次遇到出口货，我是最头痛，还得打电话和外贸公司的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确认。”
说话的是财务部的张燕，也就是那天帮着许溪怼了老朱的麻花辫姑娘。
所以，蒋震霆去哪，秦臻也去哪。这人虽然说话不着调，但至少没有一次给蒋震霆拖后腿，更没有给他带来麻烦过。
“我回去放东西，你要去哪啊？”
“去顾婷婷那，她店里磁带多，我去借两盒来。”秦臻环顾一圈，悄悄的道，“许姐，你知道蒋哥有对象一事吗？”
许溪脚步一顿：“教官有对象了？没听说啊，你怎么知道的？”可她心里忍不住发问，难道是今天电话那头的姑娘。
“我不是经常去蒋哥的宿舍吗？我看到他买了瓶擦脸的香膏，那玩意一看就是姑娘用的。”秦臻说的神秘兮兮的，“还有啊，这男人有没有对象，看他虚不虚就知道了。”
许溪点头：“和张燕一起吃的。”她看向蒋震霆，教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对自己冷淡了很多。
“对了教官，刚刚有个姑娘打办公室电话找你。”许溪尽量让自己语气和表情都自然一些，“说是让你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答应带给她的珍珠项链和羊毛围巾。”
蒋震霆不过是神情顿了顿，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教官没有否认！
教官没有说是误会！
许溪回到保卫科办公室，有电话响起。
瘦猴他们今天在门卫处守着，许溪第一时间接起来电话：“您好，保卫科。”
“我找蒋震霆。”非常熟稔的语气，而且是个娇滴滴的女声。
许溪握着话筒的手一顿，礼貌客气：“不好意思，蒋队长现在不在。您可以留言，我帮您转告。”
“那你和他说，上次我说的珍珠项链还有羊毛围巾，回盛京的时候别忘了带给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不理他了。”娇嗔的语气，甜甜的数落。
许溪把话记心里头了：“这要是秀山县就有外贸公司，那你们就方便了。”
“可不是，关键是没有。”张燕道，“秀山县能做出口的除了我们机械厂，就是东边的纺织厂了，那些成衣出口的不多而且还更麻烦。”
机械厂现在生产的主要都是农业机械设备，包括拖拉机、收割机、插秧机机以及这些相关的零部件，也有一部分是生产工业生产设备，包括数控机床、加工中心、塑料注塑机等，但好像说这一条产线一直不太顺利。
“就那位王士诚，他就是负责工业生产设备这条产线的，刚开始好像还挺厉害的，但最近这产线没什么进展，别说他了，就是马主任也连带着被骂了好几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