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无忧啊,反正你也不喜她……父王替你也未尝不可……吧?”
驿馆韶音公主寝居。
“公主,那边传话说,事已毕。”
“爱卿之意莫不是孤娶了韶音公主,那年笙寒便会罢手?”
犀利的目光看得向晗背后冷汗直流,他颤声曰:“我王明鉴,臣之意是我王英明神武必能震慑住年将军这等奸佞小人,教他不敢兴风作浪。”
“确实,听爱卿一言,孤顿时觉得韶音公主与我儿在一起委实太危险。”
向晗听着北齐王的话顿时阴雨转晴,喜笑颜开。
“我王圣明,太子殿下与韶音公主不和啊!”
向晗见北齐王语气稍有和缓,再接再厉。
“未来而已,我王再想,韶音公主心悦年将军,我王将之强嫁于太子殿下,韶音公主莫不可能心怀怨恨。”
向晗加深了语气,一场阴谋论就此开始。
“我王也知年将军素有反心,倘若年将军与韶音公主合谋陷害,甚至是谋害太子殿下,臣那病弱无力的太子殿下可怎么遭得住他们祸害呀!”
嘭!
“放肆!”
“向晗,这就是你给孤找的美人!”
“你若是活够了,孤即刻送你去死!”
摔在地上的画中人正是韶音公主,北齐王钦定的儿媳。
“我王息怒,我王息怒啊!臣皆是为我王计啊!”
“臣向晗,拜见我王。”
向晗一身白衣跪于北齐王御案下,手捧一卷画轴。
北齐王懒洋洋地抬头瞥了向晗一眼,又继续批阅奏折。
“爱卿何事?”
“臣知我王素爱美人,今得一女,容色惊为天人,欲献与我王。”
北齐王为难地看着向晗,目光深邃:“可孤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韶音公主许给我儿,若此时朝令夕改,孤的威名……”
向晗立刻表明自己有办法,对着北齐王耳语了几句。
“我王看此计可行否?”
“爱卿此计甚妙。”
北齐王捏着奏折轻轻说了句话,很轻,甚至于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北齐王右手重重击于案,大骂:“他们敢!”
“汝莫要危言耸听,孤观韶音公主乃良善之辈,定不会坑害我儿。”
向晗急眼了,可不能这样想!我的十箱金子啊,这可不能有失!
“我王切不可如此想啊,韶音公主良善不假,可年将军卑鄙无耻,毫无下限,难免公主不会被其利用啊!”
北齐王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向晗的心随之七上八下的。
向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喊叫。
北齐王厌烦地挥了挥手,道:“小点声,孤听得见。”
“孤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说不通了,孤对你不起。”
“我王容禀,臣窃以为韶音公主此等绝色该于我王才是。四方城欲与我国盟好,那韶音公主嫁谁不是嫁,况且年将军与太子殿下之事四方城主得知也并无反对之意,故而,韶音公主归属于谁,不是大王说了算嘛。”
“向晗,韶音公主可是孤的未来儿媳。”
北齐王颇有兴趣,放下手中朱笔,斜靠在椅子上,笑眼看着向晗。
“谁?”
向晗起身,移步至桌前,奉上画卷。
“我王请看画卷。”
北齐王双手接过画卷,笑着缓缓打开,至画卷完全展开之际,北齐王突然勃然大怒,将画卷狠狠掷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