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他要尽量维持原状。不然之后的小说情节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改变,到那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抓着周暮祁的手臂,阻止他想抱他下车的动作。
“我忽然想起天香楼出了一款新品,我们去看看吧。”
周暮祁顿时皱眉,奇怪地问道:“天香楼?”
许清君此时只顾着紧张快走,全然没发现周暮祁语气中的震惊。
“你出来了,走吧。我们回家。”许清君无意地说道。
周暮祁的心忽然却“砰砰”直跳。
他说的是“我们回家”。
所以在他的眼里,他也是他密不可分的一个人了吗?沉寂的心此时剧烈地跳动。
周暮祁勾唇一笑,“好,我们回家。”
“我夫君若是知晓此事,必定不会放过你。”她恨恨地道。
启盛帝换了个姿势,“哦?可我与他,是君与臣。君有令,臣不敢不当。若有违君命,游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对我来说不过是弹指间便消散。”
沈若书瞳孔微颤,挣扎的力度逐渐消散,像个死尸般躺在床上。
启盛帝见状,不屑一笑,又转头看着敬修亭道:“亭儿,你看仔细,父皇教你做这世间最快乐的事。”
敬修亭掩在袍袖下的双手用力攥起,指甲深入掌心。无论他这时有多想上去抹了启盛帝的脖子,有多想把他那肮脏的玩意儿阉了,在一切还未建立之前,他都只能忍。
他从来不在乎活命的手段是什么,只要能活下来,才会成为最大的赢家。而过往种种,都会成为历史烟消云散。
“亭儿,”启盛帝笑起来,眼角全是褶子,“你看父皇在做什么。”
他将自己和沈若书紧贴,眼里兴奋的意味越浓,直至最后释放。
“父皇……”敬修亭瞪大双眼,像是害怕。他不动声色看着床上的沈若书,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只是想着怀里的银簪该如何得到最大的利用?
“笑什么?”许清君咬紧牙关,面色黑沉看着周暮祁。
“没笑什么。”周暮祁一本正经,随即取笑道,“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想要到天香楼尝新品。此新品与彼新品,貌似半点不相干?”
说完后,他再也隐忍不住笑意,直接低低地笑了起来。
“谁说我来错了?我本来就是想来这里看美人的。”许清君嘴硬道,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便依你。”周暮祁说罢便把他推进去,许清君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响声的启盛帝立即起身,用被子盖住自己,“谁!”
敬修亭调整表情后立刻用天真的表情叫道:“父皇……”
启盛帝眯起眼端视着他,眼里浑浊还夹带欲望,而另一边是早已晕过去的沈若书。
“你来这里干嘛?”
“父皇,”敬修亭面似紧张地看着他,“孩儿能不能请求父皇,让皇兄们不要再欺负孩儿了。”
“对啊,快走吧。”
周暮祁看看他,再看看许府,忽而笑着说:“好,那便去天香楼。不过,希望清君你不要后悔。”
等到了天香楼,许清君才知道周暮祁为何那么震惊和奇怪。他一直以为小说中文人墨客都爱去的“天香楼”会是什么很高雅的诗集的地方,而且叫“天香”这个名字,她以为是有什么美味。
但现在看着门口挥舞着手帕,一脸娇羞的笑着的女子,穿着暴露,脂粉香气厚重地伸手喊着“来嘛”,他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
所以,天香楼竟是妓院?他这是来到了小说中女主穿越必来之地?
马车悠悠行至许府的门口,许清君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去。
他瞪大双眼,看着那个身影,不可置信,一下愣在原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间节点,太不对劲了。根据原身的记忆,敬修亭应该在元宵佳节时才设计让许清君喜欢上他,那时他们两个才会见面。
莫非,现在的他再次重生已经改变了情节?产生了所谓的蝴蝶效应?
左右,最后让他死的更惨罢了。
“是。”
启盛帝听后哈哈大笑,满意地继续动作。
……
“清君。”周暮祁出来后便看到前厅等着他的许清君。看着他落寞的神情,眼睛眯了眯。
沈若书悠悠转醒,巨大的疼痛侵蚀着她,她醒来便看见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启盛帝正骑在她身上,而身边是一个不知名的男童。那男童的眼神幽深,看着她的目光竟让她不寒而栗。
她饱受刺激地想推开启盛帝却被他牢牢禁锢。
“游夫人,你也不想游府因通敌叛国之罪而全府倾覆吧?”
沈若书听到这句话,眼里渐渐没了光彩,神色灰暗落败,眼里夹带恨意。
他进去以后环看四周,不由得暗暗称赞古代人的开放。大厅里竟直接有上手的,那个场面,叫一个香艳。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古人,还是他们是古人?
正当他暗暗惊叹的时候,迎面就走过来一个风姿绰约,搔首弄姿的女人。
“二
望着面前楚楚可怜看着自己的敬修亭,启盛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沈若书,忽然和善一笑,“亭儿,上前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敬修亭低下头应是,掩盖了眼里的杀意和浓重的厌恶,心中反感至极。
没什么忍不了的。
这么些年,他什么都过来了。为了活命,得到吃食,他跪着爬过太监的裆下,甚至还被迫舔过他的鞋子。
那个太监最后被他派人砍了双脚,剥皮抽骨,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再一片片喂给他自己吃,以凌迟之刑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