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汇报的藏日吞了吞口水。
为啥今天偏偏就轮到他当值呢?他真的不想和藏年一样去扫猪圈啊!
“派……派去的探子说,许公子和皇上在御花园交谈甚欢,似是……似是在行鱼水之欢!”
藏日说完后深深低着头,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下降了好多,凉嗖嗖的。
“鱼、水、之、欢。”玄羽缓慢地念着这几个字,原是清冷的脸上硬是让人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不清楚的他也想借机溜走,被敬修亭一把拉住。
“朕没让你走。”
许清君看着他眼中渐起的浓郁情色,忍不住腿软。敬修亭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亭子的石桌上,欺身向前,看着许清君嘴角的伤口,视线逐渐凝结。
无暇的脸庞因主人的紧张而睫毛轻颤,眉弯鼻挺,一抹朱唇不点而红。鲜血未干的伤口更显唇色,冰齿映轻唇,蕊红新放。他按压着那道伤口,眸色更深。
“皇上……”许清君紧张地抓紧他的衣袖,声音带有一丝颤意。
“好了意柔,你不要再逗他了。”敬修亭顺手摸上许清君软软的脸,忽然感觉触感还不错,就一直揉捏着。
杨意柔“噗嗤”一笑,霸气地一挥袖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几口就喝完了。
“皇上,臣妾今日这一出梨园戏如何?”
“甚好。”敬修亭点头,好笑地看着她,“南蛮近日送来了一批珍宝,其中的萤石夜明珠还不错。”
“谢谢皇上,臣妾的俸禄可算有着落了。”杨意柔不满地抓起一块糕点,大口就塞进口中,“要不然皇上抠抠搜搜的,承诺臣妾的不知何时能给。”
“对,你是打扰了。”
敬修亭好似毫不在意,眼中只染上点点笑意,更是大胆地又将许清君揽入怀中,开始玩起了他所佩戴的玉环。
嘎?许清君惊呆地看着他。
怎么肥事?这怎么和原书写的完全不一样!敬修亭,你是疯了吗?这可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诶!刻在心头上,捧在手心里的那种!
杨意柔闻言,更是涌上莹莹泪光,面色惨白。
“他是如何回将军府的?”
藏日犹豫了一瞬,还是迫不得已道:“皇上抱着许公子上了龙辇,亲自送回去的。”
“轰——”
又是一声巨响。
一张一人长半人宽桌子就这么轰然倒塌。
“皇上……”那女子的眸中忽然升上点点落寞,“臣妾是打扰了吗?”
许清君颇有负罪感地看着眼前的皇后。
如果对于敬修亭来说,许清君是个玩物和可利用的情人,那皇后杨意柔对他来说就是白月光。
曾经敬修亭还没有得势的时候,是杨意柔这个丞相之女处处护着他,给予他最大的温暖。
敬修亭的后宫嫔妃加上皇后总共也就六位。后宫空虚,大臣冒死上谏,敬修亭就搬出杨意柔。他们也不敢说皇后娘娘是红颜祸水,只能勉强同意敬修亭一年至少纳两位妃子。
藏日装死地沉默,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自己能够挖个地缝隐身进去,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玄羽冰冷地看着自己揉皱成一团的纸
“他们今日在御花园待了多久。”
“两……两个时辰。”
“啪嗒”一声,放在桌上的瓷杯应声而碎。
“嗯,别怕朕。”敬修亭喉结滚动,眼神幽暗不明,直接大手一挥将帷幔掩的更实,“朕带你做些快乐的事。”
看着许清君衣衫半露,肩上红印黯淡,他眸色更为深沉。
……
玄冥宫。
“……”玄羽听着下属的汇报,脸黑的不成样子,刚刚画好的画像被揉皱成一团,“你再说一遍。”
“今日朕心情好,准你出去玩一天。让四喜跟着你。”
“真的吗?”杨意柔一下子窜起来,“那就多谢皇上啦,臣妾告退。”
说完后,她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自己的婢女直接溜了。临走前还让婢女撤走了糕点和茶水,对敬修亭眨眨眼,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许清君脑子像浆糊一样,又像乱七八糟扯成一团线,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为什么杨意柔和敬修亭的关系,看起来那么像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且敬修亭竟也没有对刚刚的事情做解释?
“是臣妾逾矩了。”
许清君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是,挖槽,美人姐姐你别哭啊!
看着杨意柔眼里流下的眼泪,许清君连忙慌乱地拿出鲛绡递给她,而后惭愧地低头。
“早知他来,臣妾便不来了。”杨意柔接过鲛绡,轻轻拭着泪,“倒终究被皇上嫌弃了,不像许公子生的俊俏。”
许清君突然觉得这话有点熟悉,猛地抬头看去。他认为哭得梨花带雨的杨美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脸上哪有什么泪。
藏日背后冷汗直冒,从单膝跪地变成双腿下跪,就差没有举起双手求饶了。
“我记得明日是藏年当值。”
“回禀主上,明日的确是藏年当值。”
藏日眼睛明亮了一瞬,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明天不用他去收
原书中,他对杨意柔极好。但凡是杨意柔想要的,他都会派人去寻,大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架势。
而且杨意柔是个善良可爱的人,宫中上下都称赞不已。甚至在百姓遭受洪灾时,她也以身犯险,亲入灾区,深受百姓爱戴。
许清君一直没有和她见过面,就是因为她这次去了灾地。
只可惜在后期,也是香消玉殒,红颜薄命。
面对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因屈于敬修亭的淫威才不做反抗,许清君也愧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