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南点点头，“还是点一份羊肉卷，你不是最爱吃肉吗？”
“嗯？”
程晋南避开顾晓晓的目光随手招来服务员。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程晋南洗漱后一直坐在客厅里。
“你怎么了？”顾晓晓穿着睡袍，擦着头发，站在二楼看着面向落地窗的男人。
也许，他的冷漠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他的感情。
火锅吃到一半，程晋南突然接到电话，是余成打来的，说苏智眉想当面道歉并且希望继续洽谈这次的合作，可是程晋南却一口拒绝。
“要谈，换人。”程晋南对着电话道。
“你不是说，这次合作对你很重要吗？”说这么违心的话，顾晓晓确实觉得很不舒服，可为了他，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我没事的，而且苏智眉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我已经挂掉电话，你还在啰嗦什么？”程晋南冷不丁又白眼她，“顾晓晓，为什么你还是那么不开窍？一点都没有骨头。”
“羊肉卷还是牛肉卷？”
“吃什么卷！你胃不好，点些蔬菜！”顾晓晓嘟囔着嘴劝道。
“那不如回家吃你煮得菌菇大杂烩！”程晋南竟然有点撒娇抱怨。
“菌菇大杂烩怎么了？很好吃啊！”顾晓晓从他手上抢过点菜单，直接才一大波蔬菜前打上勾然后直接叫来服务员。
在公众场合，程晋南又不能大声跟她怼，只好任凭她。
“你晚饭都没吃，回家干嘛？”程晋南开门下车。
顾晓晓也赶紧跳下车，隔着车子望着程晋南，“可这事火锅店，你胃不好，还是不要吃火锅了。回家我给你做点清淡的。”
“现在都八点半了，我的胃可等不了。”
“诶……”
程晋南径直走进火锅店，顾晓晓忙不迭得跟上去。
五分钟后，挺完车的程晋南走到她的身边，牵住她的手走进RJ。
“当然够了！程叔叔真的很好，而且他给我股份完全是为了……”
“你先去休息，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看。”
你，这个关键字还没有说出口，程晋南就打断顾晓晓，那种冷漠又突然出现。
顾晓晓只假装没有看见他覆上冰霜的脸。
第二天一早，他们吃火锅的事情就见新闻，视频很多，都是不同角度的拍摄。
等话说出来后，顾晓晓才意识到自己是说了什么。
偷瞄一眼程晋南，果然是一脸严肃盯着她看，吓得赶紧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干笑道，“那个，我……RJ是你最看重的……”
“你不用解释。”程晋南的声音深沉低音，很感性，“未婚妻关心未婚夫，很正常。”
顾晓晓小脸一红，心里打鼓很久后还是鼓足勇气看向他，“你刚刚在里面说的话……”
“我忘了。”程晋南向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程晋南回神，淡淡道了一句没什么。
“对了，你今天问我的事情，其实程叔叔给我不少股份，我现在是……”
“他给你多少？”
“百分之八。”晓晓没有半点的怀疑，直接告诉了程晋南。
程晋南转身走到餐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后才恍恍惚惚道，“够了。”
“说谁我没骨头啊！”顾晓晓很不服气地看着程晋南，“可你不是一直教我，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可以暂时放下尊严，需要圆滑通透吗？你……”
“以后，我只需要你聪明，不需要你圆滑通透，更不允许你没有尊严。”
顾晓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董事会上的？”程晋南皱眉看着审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人多嘴杂，我回家跟你说。”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和程晋南这样吃饭，她在想，这算不算是约会？
顾晓晓时不时地偷看程晋南，他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很绅士，一点声音都没有。
面容精致，才华出众，年轻有为，风云人物，这大概是程晋南现有的形容关键词。
与他的相识是言情小说的一般的开始，和他现在这样的生活是童话故事一样的结局。
订婚后的这些天，她一直惴惴不安，总害怕这个男人是有什么目的，可今天听到他和苏智眉的话，顾晓晓放下一百个心，她知道是自己多疑了。
店内几乎满座，大夏天，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吃火锅。
正巧还有最后一个两人座。
“吃鸳鸯，还是九宫格？”
“点菌菇的，你的胃不好！”顾晓晓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
看来，前些天的新闻已经让她的脸成为“明显脸”了，好多人都在看她。
网友的褒贬不一，有些人说是在做戏，有人说是真恩爱，但不管是哪一种论调，基本都会牵扯上FR近期会独立运营的事情。
难道，昨晚的约会只是他设计好的炒作？
接着刷，发现更多人都相信是炒作。
“下车。”
顾晓晓这才发觉已经到公司门口，下车后，程晋南忽然对她说，在门口瞪着他。
“程晋南，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听着身后女人的最后三个字压抑的狂躁，男人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笑意。
车子不断在这个城市穿梭，顾晓晓从未发现，夜生活的海江市竟然如此妩媚，只不过是一瞬而过的夜景，她也已经移不开眼。
程晋南带着她在市中心来回兜好几圈，半个小时后在一家火锅店停下来。
“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