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有点意外，她还以为刘兰上来就会给她一个巴掌。
“刘副总，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你先坐，我们慢慢说。”刘兰不露声色。
顾晓晓只好先坐下，然后安静地看着刘兰在那边泡茶。
“我也不打弯子，你和程晋南现在是什么关系？”刘兰声音非常温柔，倒不像传说中那么凶狠的人。
“哎，我也是听人说。”刘兰笑着转头看向顾晓晓，“晓晓，你就原谅我，我耳根子软，真不是故意。既然没这么个事，那大客户代表肯定得上啊。”
顾晓晓正要起身说话，准备小事化了，可程晋南却不依不饶，继续打断顾晓晓，“刘副总，我希望你以后耳根子不要这么软，你是一个领导，不是一个长舌妇，注意场合言辞！”
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余成宣布会议结束。
结束会议的顾晓晓整个人都属于松弛状态，刚刚紧绷着脑神经，经历一场大战。
所有人都是安静地离开会议室，她庆幸自己没有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否则自己的这个玻璃心啊，大概是要稀里哗啦全碎了。
他嘴角撇着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边反对？”
众人都是吓得哆嗦，这就是大佬之间的决斗，其他人只能安静地听，绝壁不能插嘴。
刘兰也是愣了一秒，大概是没料到程晋南会说得这么直白。
不过她不怒反笑道，“据我了解，全兴的单子是你带着她去的，欧式的单子是她勾搭上丁山才拿到的。”刘兰说着，眼里不屑，嘴角挤出嘲讽的笑意，“这种大客户代表，拿出去……不太好！”
刘兰声音不大，可说出来却像一把刀直直插进顾晓晓的心脏口，呼吸立刻变得困难，脸也是憋得通红。
“要是没意见的话……”
“我不同意！”
程晋南正要让人去办手续，刘兰终于开口。
顾晓晓余光瞥了眼刘兰，那女人双目直视程晋南，丝毫不惧，“我承认顾晓晓的业务能力不错，但仅凭全兴和欧式的单子就让她做大客户代表，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程晋南像是听到了大笑话，往椅背上倚靠道，“当初刘副总，不也是靠着Paker公司的一个一年期单坐上大客户代表的吗？”
第二天，顾晓晓被叫到会议室，原来余成没有骗自己，今天会有一个关于欧式合作的会议。
出席会议的除了余成，刘兰，董藩以及该死的程晋南还有另外两个销售部的经理，至于其他人，她都没见过。
程晋南一开场就表扬了顾晓晓，说她很有能力竟然一次就把欧式给拿下，然后就把跟欧式合作的一些细节都整理，并且让生产部以及其他部门积极配合欧式的订单生产。
顾晓晓全程没有说话，但她一直能感受到周遭投来的嫉妒还有鄙夷的目光。
特别是刘兰那个方向，总有阴风阵阵，好像刘兰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
“没什么关系。”顾晓晓如实回答。
“是吗？”刘兰淡淡笑着，“可这就说不通了。”
顾晓晓有点尴尬，虽然她和程晋南
回到办公室不久，就是下午茶时间。
吴娇娇正在问她关于开会的事情，结果她就接到电话，说是刘副总找她。
哎，该来的还是会来。
刘兰的办公室是在五十一层，顾晓晓心情本来就很紧张，到门口后更是觉得有什么赌在心口，说不出来的别扭。
敲门而进，刘兰正在煮茶，她微笑坐在沙发上，见顾晓晓后，就赶紧招手道，“来，晓晓，喝茶。”
不说全兴，就算是丁山的事情，刘兰凭什么认定她脏了？
正要拍案而起，程晋南的声音却在晓晓之前响起，“董藩，先打电话给谢总，再打电话给沈副总，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倒是要看看，谁的嘴那么碎，整天造谣！”
“嗯？”董藩有了动静，准备打电话。
刘兰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只好尴尬笑道，“晋南，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怎么，刘副总是不敢跟两位经理对峙吗？”程晋南挑眉道。
程晋南一点都不给刘兰面子，字里行间分明是护着顾晓晓。
刘兰面上已经不好看，昂了昂头，嘴角下撇，拉着脸道，“今时不同往日。”
“有什么不同？”程晋南将手上的黑色水笔扔在桌上。
“当年Paker的单子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RJ当时没有一个人能拿下……”
“呵呵。”程晋南一声冷笑打断刘兰，“你说得好像全兴和欧式之前有人能拿下似得！”他身子往前一倾，墨黑的眸子看不见底，“别忘了，全兴是你惹出来的货，欧式的单子你也追了三个多月，说得难听点，顾晓晓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
“欧式的订单拿下，FAIRY品牌的推展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程晋南说着看向众人，“今天关于欧式订单的事情就说这么多，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他右手拿着黑水笔，不停地敲着桌子，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压抑，他敲打的动作一停，随即开口道，“顾晓晓拿下全兴，拿下欧式，拿下海江市的版图，我现在要破格提拔她成为大客户业务代表。”
顾晓晓很意外很意外，惊愕地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程晋南。
程晋南竟然也在看自己，不过今天的他倒是没有平日里的冷冽。
匆忙瞥了一眼会议桌上的其他人，大部分一脸木然，有的则是一脸不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