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是老董事长先死翘翘啊，不死怎么办？”
“你不知道啊……我听说上次开会已经决定了，三个月后不管老董事长死还是醒，都要召开全体董事会，推选新任董事长。”
“这敢情好。”
旁边两个同事的议论声音略大，顾晓晓心里清楚，她们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得，恐怕在他们眼里，程晋南发火就是维护顾晓晓。
事已至此，她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董藩已经站在办公室的廊道里。
“你就这么带下属的？”显然，程晋南非常生气，怒声骂道，“工作时间张嘴早造谣公司高管！”
“对不起。”董藩低头道歉。
“没规矩就立规矩，下次再无中生有，你带着她一起滚出RJ！”
所有人都是噤言，特别是组长两条腿抖得不要不要的。
“这些客户，我只是练练手。”
“练练手？”组长冷笑一声，“这些小琴行，巴不得跟我们RJ合作，提高他们的知名度，拿这种客户练手，你是在给自己寻找膨胀的自信心？”
“你是不是走后门进来的？FAIRY近期根本没招人。你怎么就被塞到我们一部一组呢？”组长的话越说越难听，“有人看见你和程总一起吃过饭，该不会是爬床上才进来的吧？”
顾晓晓一听，整个脸立刻拉下来，训她没事，侮辱人格就过分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张嘴就造谣的小人！
抬起小脸，怒目瞪着眼前的女人，抿着嘴生闷气，想骂回去可不知道怎么去怼这个可恶的女人。
顾晓晓直接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事，好在大家都在认真工作，没有太注意她。
拿着长长的名单，她开始一个个电话打过去。
下午的时候，董经理把她叫进办公室，询问关于全兴签单的细节，确认无误之后，董经理又给她一个比较大的客户，米歇尔。
顾晓晓查了一下，这个公司确实比全兴大一点，它的业务范围是海江市以及海江市的邻市。
不过无所谓，这个客户已经在顾晓晓两个月要打下的客户名单里。
“顾晓晓，进来！”
一声冷喝，顾晓晓立刻弹跳起来，赶紧跑向董藩的办公室。
董藩手上
“我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你利用了。”程晋南皱眉看向顾晓晓，“全兴合同业务员写的是你，以后只要把全兴合同拿出来，海江市其他琴行和机构都不会太矫情。”
顾晓晓眼睛一亮，说真的她还真没想到这茬！
难不成程晋南是故意提醒自己？
几番思虑后，顾晓晓决定还是感谢一下这位富二代的指导，可她回过神抬头一看，眼前的车子早已消失不见！
“我靠！”这家伙竟然把自己丢下开车走了？
一晃眼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内，程晋南没找她，董藩也没找过她，组长更没有再跟她说过话。
顾晓晓埋头苦干，上午打电话，下午约客户，每天都要忙到晚上九点多才能到宿舍。一个月下来，她签了二十多个客户。
算下来，签约率只有百分之十四。
哎，这跟百分之九十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好么！就算签下剩下的所有客户，都达不到百分之九十啊！
程晋南！分明就是在耍人！
“不会再有下次。”
董经理倒还好，不卑不吭的，很从容地在应对。
程晋南骂完直接进了董藩的办公室，气氛才松弛不少。
顾晓晓也是被吓得不轻，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
“拽什么啊，再两三个月，江山易主，到时候就是我们业务部老大刘兰的天下了。”
整个办公室都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不说，更可恶的是她们已然把她当做下三滥的女人在骂。
“我的床，这么好爬？”
门外清冽的声音立刻堵住所有人的嘴，所有人都闭上嘴开始装模作样的工作。
程晋南带着余成从门外走进来，杀气凌冽的目光立刻射向组长，这个长舌妇也只能低身抿嘴不说话。
“程总。”
打了三天的电话，她终于约到七个客户，拜访下来，有五个琴行跟她签约，还有两个有分店的琴行还在犹豫。
硬着头皮，她几次上门，最后一次把全兴单子带着去，果然客户动摇，第二天直接打电话让她去签约。
算下来，七个琴行百分之百签约，开头还是挺好的。
“晓晓，你怎么回事？都是些小个体，我们售后服务的费用都要亏好吗？”组长把那七份合约一同摔在她的面前，“一个两个凑合业绩也就算了，你签下的全是小的，你自己没提成，公司也没有精力去打理这么些小的！”
好不容易提上来的兴致，被组长这么当众一骂，瞬间被泼了一大盆的冷水。
顾晓晓重新打车回到公司，把合同放在董经理办公室后，就继续自己的工作。
接下来她就要把海江市所有琴行以及教育机构都拜访过来。
其实今天在程晋南身后学到的东西还是很多的，程晋南从一开始对全兴的单子就非常自信；其次，他很准确地把握住谢经理的心态，尽管某些条件不是写在合同上，但显然这个条件对谢经理非常受用，就是对付刘兰；为了合约，他可以放下生价，不择手段。
“喂？”正打算打电话给客户约见，分机却突然响了。
“晓晓，程总让我提醒你，两个月，百分之九十的签单率。”电话那头的余成分明憋着笑，“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