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找朱大光的，找他买货。”韩娜说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带够了钱没有？”
韩娜把手里的手提箱提到胸前的位置，拍了拍箱子前盖，说道：“钱已经带好了。”
门内响起了一阵开锁的声音。
等大门开了，借着从外面照进来的一点眼光，乔宇打量了一下开门那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军火商的？”乔宇问道。
这种地方正常人都不会来，更别提还会进去了。
“我父亲在这个军火商手里买过几支枪防身，当时交易的时候，我也在身边。”韩娜说道。
乔宇用力推了推铁门，他听到门内有铁链晃动的咣当声，铁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这门锁了要怎么办？”乔宇问道。
乔宇骑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才来到那栋老旧的百货大楼前。
百货大楼周围都是一些墙壁上画着大大“拆”字的旧民房，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经过。
乔宇抬头望了一眼那栋百货大楼。
典型的九十年代楼房设计，墙壁上污渍斑斑，XX百货公司几个招牌大字东倒西歪，在风中飘零着。
大楼的好像窗户都是破的，看上去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乔宇先一腿跨上摩托车，把手提箱交给韩娜。
韩娜坐到车后座上，将手提箱夹在自己跟乔宇中间。
“坐好了吗？”乔宇问道。
“好了。”韩娜点点头道。
乔宇猛地一踩油门，摩托车轰隆隆响着，往郊外的方向开去。
等了几分钟后，瘦高个就回来了，对乔宇和韩娜招手道：“过来吧，老大正好有空。”
两人谨慎地跟在瘦高个身后。
他们穿过来到车间后方，可以看见有一间房门上挂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
瘦高个推开门，对他们说道：“进去吧！”
乔宇把韩娜往
到了走廊尽头，瘦高个又打开的一扇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地下兵工厂。
在黯淡的白炽灯照映下，十几个工人在打磨着器械，一旁的机器在轰隆隆运转着。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这些工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乔宇和韩娜。
“看什么看！都老老实实工作去！”瘦高个斥责道。
那些工人们恐惧地低下了头，继续磨着他们手里的器材。
女职员摸到了银行卡，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是一个打扮怪异的普通客户而已。
女职员看了一眼电脑，问道：“卡里有一百万块钱，你想取多少？”
“我不是说过了吗？全部取出来！”乔宇不耐烦道。
“好……”女职员又感觉乔宇像劫匪了。
那人是一个瘦高个，瘦得跟骷髅架似的，脸庞因为长期不照阳光，变得干枯萎缩，颧骨高高耸起，只有一双眼睛跟灯泡似的发亮，看上去怪吓人的。
乔宇本能地将韩娜护在身后。
进入这种奇怪的场所，不能不有所防备。
瘦高个带着乔宇和韩娜穿过了一条阴暗的走廊，走廊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越往里走，机器的轰鸣声就听得越清楚，还可以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韩娜走上前，用手指关节把门敲得咚咚响。
“有人吗？”韩娜对着门缝里头大喊。
过了一会儿，门内响起了脚步声。
那人站到了门后面，但没有开锁。
“你们是干嘛的？”那人问道。
“你确定那个军火商就住在这里？”乔宇再一次问韩娜。
“我当然确定，卖军火的怎么可能住在太显眼的地方，都是越偏僻荒凉越好。”韩娜双手提着手提箱下了摩托车。
乔宇把摩托车停好，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百货大楼一楼的大门前，门前地板的缝隙中长出来的杂草都有两人的膝盖那么高了。
大门是红色的双开铁皮门，门上的红漆斑驳龟裂，从门缝里看，里面黑漆漆的，鬼都看不见一个。
韩娜说的地下军火商住在郊外一栋九十年代建的大楼里。
那栋大楼本来是一家国有百货公司的，后来公司私有化之后，就卖给了那个军火商。
军火商不光住那栋大楼，他的地下兵工厂也在那栋大楼里。
平日里那栋大楼的外面都不见人烟，附近的人还有传说那里死了不少人，经常闹鬼。
只有到深夜时分，才能看到大楼的窗户里亮着几点灯光，跟鬼火似的，还能听见机器的轰鸣声。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跟老大通报一声。”瘦高个说道。
说完，他就穿过车间，消失在一堆机器后面。
乔宇看了看这车间的环境，到处乌漆墨黑的，充满着一股机油味和铁屑味。
在一旁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已经制作好，或许还是半成品的枪械。
乔宇粗略扫了一眼就看出了，有仿94式的手枪，还有仿AK47的突击步枪，甚至还有仿前苏联的PRD轻机枪，不知道有人买轻机枪是要干嘛，难道要用来打仗吗？
女职员将一叠叠的现金扔了出来。
乔宇又将现金放进打开的手提箱内，塞了满满一箱子，他还得双手用力往下按才能将手提箱合上。
保安的目光由原先的警惕变为了羡慕，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了百万的资产。
乔宇提起沉甸甸的手提箱，对韩娜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银行，门口停着乔宇的宝马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