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调笑着,这份承诺竟也会让她心安,至少此时此刻,有一个无条件偏向她的人,的确不错。
“绝对不会!”夏舍郑重许诺着,上次的相遇,已经是求来的机会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搞砸,彻底出局。
夏舍哪怕知道叶舒只是个玩笑,也不敢有半点怠慢,他实在等的太久了。
叶舒看着夏舍异常认真的神色,有点触动,没想到一点玩笑话都让他放在了心上。
她想,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夏舍那样爱着她的人了吧。
但哪夜的黄浦江,又没有几缕微风呢。
不过是人,不再是孤身一人罢了。
“但是,叶舒,现在有我陪你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随叫随到,随时待命。”
夜晚的灯映着夏舍的脸,显得那么温柔。叶舒的脑子里,一下浮现了一首《诗经·小戎》里的诗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也许皮肉相贴的感觉真的会让人升温。
从宴会角落走到车库时,叶舒觉得手上的烧起的温度也传递到了她的身上,让她白玉般的脸色也染上了嫣红之色。
比那胭脂还要艳丽。
很快,黄浦江便到了。
黄浦江两岸荟萃了上海城市景观的精华,而夜幕下的黄浦江则淋漓尽致地渲染着上海华贵,浪漫,大气的别样风情,展现出上海不夜城诱人,迷人的深刻内涵。
夏舍眼睛闪闪的,“正好,刚刚发生的糟心事,在玩耍中都通通甩掉!”
叶舒心动了,她也不想再参加这个人人都戴着假面的晚会了。
有好几对夫妻,是圈子里有名的各玩各的,明明夫妻双方都包养了小三,偏偏在宴会上还装的个恩爱夫妻。
真是令人作呕。
但她迟疑了一下:“这不好吧,宴会还没结束呢。”
刚回到家的叶舒就看到了瘫倒在她沙发上的叶夕夕。带着玩耍中还残留着的笑容,迎接了她妹妹的问候。
“我亲爱的姐姐,你这个晚上跑哪里去了呢?在宴会上出卖我,还独留我一人面对社交场面,现在还让我等到凌晨两点!你这也太乐不思蜀了吧。”
叶夕夕带着气愤,质问着
“而且,我虽然没跟那人有过什么接触,但就刚刚的情况,失败后就如此疯癫,甚至咒骂他人,道德绑架他人的,心态肯定有很大问题。掌权人如此,想来他的公司也不值得投资。”
叶舒冷静的分析着,最后一丝动容也在那个男人的疯狂咒骂中消散。
“那就好,我还怕你会怨我。”夏舍松了口气,“我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我在乎你。”
夏舍的一记直球打的叶舒不知所措,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刚刚在被那个男的打断前,想对我说什么?”
“我,我……”夏舍脸色可疑的红了,他的勇气有点消散了。
这个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各自的兴趣爱好,到彼此的人生理想,不管是生活的,还是工作上逸闻趣事,都能让人捧腹大笑。
到后来,他们还去做了游轮,在江面上一起亲近地感受黄浦江这条镌满经典与回忆的历史河。
黄浦江,蜿蜒流淌的穿城而过,承载着魔都进击上海的沉厚底气。
他们的欢声笑语撒满了黄浦江上。
两人一直玩到凌晨一点,还是叶舒实在困了,夏舍才开车送叶舒回家。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虽然此情此景与这诗词并不相匹配,但那句“温其如玉”,的确很符合现在的夏舍。
他就像这首诗中所写“厌厌良人,秩秩德音。”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我的夫君呢?
叶舒思绪繁杂的想到,竟生出了对“夫君”二字的好奇和向往。
“好啊,那你一定要记得今日的诺言,如果你失信的话,那就会在我这里打上一个大大叉,并写着:永不录用。”
华灯初上,叶舒和夏舍两人就站在江的岸边,晚风吹拂着他们这脸颊,摇曳着夏舍心底的期盼和激动。
“你知道吗?我已经好久没有在黄埔江的夜晚,这么吹着江风,偶尔聊着天了。”叶舒感慨着,又带点低落:
“已经好久没人,这么陪我了,因为忙,也因为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跟妈妈最常去的地方。”
“有时候到这里,我就会有点触景生情。想想那时候,爸爸总说忙,所以这黄浦江上,也常常只有我们母女两人。”
叶舒今天,奇怪的没有太伤感,也许伤心都随着江风都消散了吧。
“怕什么,你妹妹不是还在宴会上吗?有她在,你们叶家就不算缺席了。再不行,我也可以跟林老爷子道个歉,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夏舍诱哄着,多好的诱拐叶舒的机会啊!如果成功了,就又是一次完美的约会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叶舒自从回国后,也很久没有出去玩了,现在只是想想,她就觉得兴奋了。
得到确切答案的夏舍很是高兴的应了一声,就牵着叶舒的手往宴会外走。
经过今天三番两次的触碰,叶舒这次并没有甩开夏舍,任由他拉着她的手,慢慢的向外走去。
反正不管叶舒的回答是什么,都不影响他继续追求她。
再等等吧,他想,等她对他也有好感的时候,那时候才是恰好不过的时机。
现在,太早了。
夏舍最终还是退缩了,因为他不够自信,他害怕叶舒会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宴会无聊?要不然我们逃吧,去黄埔江,去看夜景,去坐船,反正干什么,都比这客套虚伪的晚会好。”